秋夜独坐 / 冬夜书怀
"梦断池塘惊乍晓。百舌无端,故作枝头闹。报道不禁寒料峭。未教舒展闲花草。
近畿贤太守,陆地隐神仙。功高玉记,名通紫府自长年。拂拭壶中光景,游戏人间风月,富贵本青毡。十载五分牧,惠泽浸江天。把文章,做勋业,德才全。龟峰堂上,满城和气入歌筵。春在百花庭院,坐拥十眉珠翠,寿酒吸长川。来岁称觞处,稳向凤池边。
"少年心醉杜韦娘。曾格外疏狂。锦笺预约西湖上,共幽深、竹院松窗。愁夜黛眉颦翠,惜归罗帕分香。
莫从思妇台边过,未得征人万里衣。"
就中辞客易沾衣。去时此地题桥去,归日何年佩印归。
赚得武皇心力尽,忍看烟草茂陵秋。"
独背残阳上小楼,谁家玉笛韵偏幽。一行白雁遥天暮,几点黄花满地秋。惊节序,叹沉浮,秾华如梦水东流。人间所事堪惆怅,莫向横塘问旧游。
卷许新诗出,家怜旧业贫。今从九江去,应免更迷津。"
勺水蹄涔尽奔注。叶破苔黄未休滴,腻光透长狂莎色。
兰棹一移风雨急,流莺千万莫长啼。"
吉登登金鞍玉勒马,宝镫斜查;急三檐伞下,摆列着两行价头踏。使婢驱奴坐罢衙,闲逐东风,纷飞看落花。明明的立赏罚,暗暗的体察。居民百姓夸,私心无半掐。策马还家,银灯身绛纱。象板琵琶,开怀飞玉。 双姬珍珠包髻翡翠花,一似现世的菩萨。绣袄儿齐腰撒跨,小名儿唤做茶茶。对月临风想念着他,想着他浅画蛾眉,乌云鬓鸦。仙肌香胜雪,娇容美赛花。时时将简贴,暗暗寄与咱。拘束得人怕,章台曾系马。更敢胡踏,茶房酒肆家。翠袖殷勤捧玉觞,浅斟低唱。便是个恼乱杀苏州小样,小名儿唤做当当。弄粉调朱试罢晓妆,潇洒似江梅,妖娆胜海棠。风光满画堂,肌肤白雪香。穿针刺绣床,时闻金钏响。春笋纤长,题诗写乐章。真谨成行,是他功名纸半张。
路入剡山腰,风生玉川腋。孤亭物外高,双溪眼中碧。山僧作亭知几春,赏音端怕逢诗人。自从妙语发丘壑,遂使绝境多蹄轮。我来首访维摩诘,问讯双溪自何出。发源应与婺溪同,赋物惭无沈郎笔。凭栏欲洗名利尘,入眼翻惊客恨新。山城重重水如带,可能挽住思乡人。
七宝罗汉身,八难观音像。玉楼巢翡翠,谁教你金殿锁鸳鸯?箫寺里蝶乱蜂狂,玉溪馆青楼巷,缘得五台山傅粉郎。小和尚久等莺娘,老亚仙风魔了志广。【梁州】常则是金斗郡双生和小卿,几曾见丽春园苏氏和都刚?被个老妖精狐媚了唐三藏。一个供佛的柳翠,伴着个好色东堂。钟楼鼓阁,便做了待月西厢。丑禅师宠定个天香,笑吟吟携手相将。风帏中路柳参禅,鸳帐底烟花听讲,看门儿亏杀金刚。暗想,这场。出家儿招揽乔公状,你也不是清静僧,真乃是莽和尚。当了袈裟做一场,岂怕人声扬?【尾】十年功业难修养,取得个年老妖精复落娼,卧兔当来受灾障,常把三门紧关上。那妮子僧房中叫,反教你削了发的耆卿后院里攘。
再弹白雪连天起。凄凄清清松上风,咽咽幽幽陇头水。
"人说马当波浪险,我经波浪似通衢。
命服新翻,恩波如泻。海沂致锦传声价。晓来和和气着梅梢,春随温诏看看下。"
风过回廊幕有波。屈指尽随云雨散,满头赢得雪霜多。
"今夕是何夕,南极见祥光。自天飘下佳气,五色覆黄堂。为借监梅妙手,暂对袴襦欢颂,森戟护凝香。余事剩吟咏,金薤灿琳琅。
"一县今如此,残民数不多。也知贤宰切,争奈乱兵何。
小金山拂阑干仙袂飘飘,堂占波心,缆解松腰。露满螺杯,风香翠袖,月冷鸾箫。比江上金山小小,望天边银海迢迢。醉倚红桥,休说江南,西子妖饶。小崆峒燕集小崆峒庭院深深,老鹤长鸣,鹦鹉能吟。帘外荷香,楼前柳影,井上桐阴。七宝树天风古林,六铢衣水月观音。座列琼簪,酒进金波,曲奏瑶琴。秋思写新诗红叶胭脂,数字归鸿,一扇凉飔。远水空奁,残荷老翠,倦柳荒丝。瘦嘴鼻羞看镜子,病腰肢宽褪裙儿。间别多时,不似今年,又害相思。
余通籍三十余年,官至极品,而学业一无所成,德行一无许可,老大徒伤,不胜悚惶惭赧。今将永别,特将四条教汝兄弟。一曰慎独而心安。自修之道,莫难于养心;养心之难,又在慎独。能慎独,册内省不疚,可以对天地质鬼神。人无一内愧之事,则天君泰然。此心常快足宽平,是人生第一自强之道,第一寻乐之方,守身之先务也。二曰主敬则身强。内而专静纯一,外而整齐严肃。敬之工夫也;出门如见大宾,使民如承大祭,敬之气象也;修己以安百姓,笃恭而天下平,敬之效验也。聪明睿智,皆由此出。庄敬日强,安肆日偷。若人无众寡,事无大小,一一恭敬,不敢怠慢。则身强之强健,又何疑乎?三曰求仁则人悦。凡人之生,皆得天地之理以成性,得天地之气以成形,我与民物,其大本乃同出一源。若但知私己而不知仁民爱物,是于大本一源之道已悖而失之矣。至于尊官厚禄,高居人上,则有拯民溺救民饥之责。读书学古,粗知大义,既有觉后知觉后觉之责。孔门教人,莫大于求仁,而其最切者,莫要于欲立立人、欲达达人数语。立人达人之人,人有不悦而归之者乎?四曰习劳则神钦。人一日所着之衣所进之食,与日所行之事所用之力相称,则旁人韪之,鬼神许之,以为彼自食其力也。若农夫织妇终岁勤动,以成数石之粟数尺之布,而富贵之家终岁逸乐,不营一业,而食必珍馐,衣必锦绣,酣豢高眠,一唿百诺,此天下最不平之事,神鬼所不许也,其能久乎?古之圣君贤相,盖无时不以勤劳自励。为一身计,则必操习技艺,磨练筋骨,困知勉行,操心危虑,而后可以增智慧而长见识。为天下计,则必已饥已溺,一夫不获,引为余辜。大禹、墨子皆极俭以奉身而极勤以救民。勤则寿,逸则夭,勤则有材而见用,逸则无劳而见弃,勤则博济斯民而神祇钦仰,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。此四条为余数十年人世之得,汝兄弟记之行之,并传之于子子孙孙,则余曾家可长盛不衰,代有人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