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梦令·正是辘轳金井
严禋克配鸿基远,明德惟馨凤历昌。"
世事短如春梦,人情薄似秋云。不须计较苦劳心,万事原来有命。幸遇三杯酒好,况逢一朵花新。片时欢笑且相亲,明日阴晴未定。
霭霭春空,画楼森耸凌云渚。紫薇登览最关情,绝妙夸能赋。惆怅相思迟暮。记当日、朱阑共语。塞鸿难问,岸柳何穷,别愁纷絮。 催促年光,旧来流水知何处。断肠何必更残阳,极目伤平楚。晚霁波声带雨。悄无人、舟横野渡。数峰江上,芳草天涯,参差烟树。
谪弃殊隐沦,登陟非远郊。所怀缓伊郁,讵欲肩夷巢。高岩瞰清江,幽窟潜神蛟。开旷延阳景,回薄攒林梢。西亭构其巅,反宇临呀庨。背瞻星辰兴,下见云雨交。惜非吾乡土,得以荫菁茆。羁贯去江介,世仕尚函崤。故墅即沣川,数亩均肥硗。台馆集荒丘,池塘疏沈坳。会有圭组恋,遂贻山林嘲。薄躯信无庸,锁屑剧斗筲。囚居固其宜,厚羞久已包。庭除植蓬艾,隟牖悬蟏蛸。所赖山水客,扁舟柱长梢。挹流敌清觞,掇野代嘉肴。适道有高言,取乐非弦匏。逍遥屏幽昧,澹薄辞喧呶。晨鸡不余欺,风雨闻嘐嘐。再期永日闲,提挈移中庖。
周郎年少,正雄姿历落,江东人杰。八十万军飞一炬,风卷滩前黄叶。楼舻云崩,旌旗电扫,熛射江流血。咸阳三月,火光无此横绝。想他豪竹哀丝,回头顾曲,虎帐谈兵歇。公瑾伯符天挺秀,中道君臣惜别。吴蜀交疏,炎刘鼎沸,老魅成奸黠。至今遗恨,秦淮夜夜幽咽。
曲池洁寒流,芳菊舒金英。干坤爽气满,台殿秋光清。
叶公子高好龙,钩以写龙,凿以写龙,屋室雕文以写龙。于是天龙闻而下之,窥头于牖,施尾于堂。 叶公见之,弃而还走,失其魂魄,五色无主。是叶公非好龙也,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。
尚恐威不逮,复虑化未孚。岂徒劳辙迹,所期训戎车。
国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。四方之山,莫高于终南;而都邑之丽山者,莫近于扶风。以至近求最高,其势必得。而太守之居,未尝知有山焉。虽非事之所以损益,而物理有不当然者。此凌虚之所为筑也。方其未筑也,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。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,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。曰:“是必有异。”使工凿其前为方池,以其土筑台,高出于屋之檐而止。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,恍然不知台之高,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。公曰:“是宜名凌虚。”以告其从事苏轼,而求文以为记。轼复于公曰:“物之废兴成毁,不可得而知也。昔者荒草野田,霜露之所蒙翳,狐虺之所窜伏。方是时,岂知有凌虚台耶?废兴成毁,相寻于无穷,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,皆不可知也。尝试与公登台而望,其东则秦穆之祈年、橐泉也,其南则汉武之长杨,五柞,而其北则隋之仁寿,唐之九成也。计其一时之盛,宏杰诡丽,坚固而不可动者,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?然而数世之后,欲求其仿佛,而破瓦颓垣,无复存者,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,而况于此台欤!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,而况于人事之得丧,忽往而忽来者欤!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,则过矣。盖世有足恃者,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。”既以言于公,退而为之记。
新来好,唱得虎头词。一片冷香唯有梦,十分清瘦更无诗。标格早梅知。
九十日春都过了,贪忙何处追游。三分春色一分愁。雨翻榆荚阵,风转柳花球。我与使君皆白首,休夸少年风流。佳人斜倚合江楼,水光都眼净,山色总眉愁。
采采芣苢,薄言采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有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掇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捋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袺之。采采芣苢,薄言襭之。
寂寞掩柴扉,苍茫对落晖。鹤巢松树遍,人访荜门稀。绿竹含新粉,红莲落故衣。渡头烟火起,处处采菱归。
万帐穹庐人醉,星影摇摇欲坠,归梦隔狼河,又被河声搅碎。还睡、还睡,解道醒来无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