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怒哀乐未发
花竹午桥匆倩,身退静、功名大耐偏长。济世经纶,暂时收敛何妨。黄扉有分须到,况玉皇、久待平章。康时了,万千年、姓字弥香。"
官军半夜血战来,平明军中收遗骸。埋时先剥身上甲,标成丛冢高崔嵬。姓名虚挂阵亡籍,家寒无俸孤无泽。乌虖诸将官日穹,岂知万鬼号阴风。
三宫九庙事方危,狼子心肠未可知。若使无人折狂虏,东南那个是男儿。
天书稠叠此山亭,往事犹传翠辇经。莫倚危栏频北望,十三陵树几曾青?
"贾岛还如此,生前不见春。岂能诗苦者,便是命羁人。
雨余春涧水争分,野雉双飞过古坟。眼见人家住深坞,梅花绕屋不开门。
"零落欹斜此路中,盛时曾识太平风。晓迷天仗归春苑,
客子对客凄无语,有身还乡状羁旅。颇供赋役颂泰平,却退消摇避宫府。县门填填伐大鼓,扬旗市卒号似怒。不能菁茅荫寒谷,夜常佳眠书拒户,飘飒枯桑湿风雨。
熙宁八年夏,吴越大旱。九月,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,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,民能自食者有几,当廪于官者几人,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,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,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,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。故事,岁廪穷人,当给粟三千石而止。公敛富人所输,及僧道士食之羡者,得粟四万八千余石,佐其费。使自十月朔,人受粟日一升,幼小半之。忧其众相蹂也,使受粟者男女异日,而人受二日之食。忧其流亡也,于城市郊野为给粟之所凡五十有七,使各以便受之而告以去其家者勿给。计官为不足用也,取吏之不在职而寓于境者,给其食而任以事。不能自食者,有是具也。能自食者,为之告富人无得闭粜。又为之官粟,得五万二千余石,平其价予民。为粜粟之所凡十有八,使籴者自便如受粟。又僦民完成四千一百丈,为工三万八千,计其佣与钱,又与粟再倍之。民取息钱者,告富人纵予之而待熟,官为责其偿。弃男女者,使人得收养之。明年春,大疫。为病坊,处疾病之无归者。募僧二人,属以视医药饮食,令无失所恃。凡死者,使在处随收瘗之。法,廪穷人尽三月当止,是岁尽五月而止。事有非便文者,公一以自任,不以累其属。有上请者,或便宜多辄行。公于此时,蚤夜惫心力不少懈,事细巨必躬亲。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。民不幸罹旱疫,得免于转死;虽死得无失敛埋,皆公力也。是时旱疫被吴越,民饥馑疾疠,死者殆半,灾未有巨于此也。天子东向忧劳,州县推布上恩,人人尽其力。公所拊循,民尤以为得其依归。所以经营绥辑先后终始之际,委曲纤悉,无不备者。其施虽在越,其仁足以示天下;其事虽行于一时,其法足以传后。盖灾沴之行,治世不能使之无,而能为之备。民病而后图之,与夫先事而为计者,则有间矣;不习而有为,与夫素得之者,则有间矣。予故采于越,得公所推行,乐为之识其详,岂独以慰越人之思,半使吏之有志于民者不幸而遇岁之灾,推公之所已试,其科条可不待顷而具,则公之泽岂小且近乎!公元丰二年以大学士加太子保致仕,家于衢。其直道正行在于朝廷,岂弟之实在于身者,此不着。着其荒政可师者,以为《越州赵公救灾记》云。
楼宇沉沉翠几重,辘轳亭下落梧桐。川光带晚虹垂雨,树影涵秋鹊唤风。人不见,思何穷,断肠今古夕阳中。碧云犹作山头恨,一片西飞一片东。
那更轻帆底。一路上、翠飘红坠。深夜方眠五更起。说相思,试挥毫,还满纸。"
从来为学投文镜,文镜如今更有谁。"
初疑一百尺瀑布,八九月落香炉巅。又似鲛人为客罢,
扫叶寒烧鼎,融冰晓注瓶。长因内斋出,多客叩禅扃。"
河边古木鸣萧森。夐无禽影,寂无人音。端然拖愁坐,
高梁鞭弭未能胜,台上行春不共登。白雪风流知郢下,青云车骑忆平陵。声闻岂但西皋鹤,搏起还看北海鹏。君自长安难久客,封书回雁且先凭。
国权不自由,人生不如死。一死酬同胞,众生实可耻。
不作王门梦,来敲隐者关。童先孤鹤化,云伴一身闲。碍笋新移路,低墙为看山。几回松下去,锄得茯苓还。
更无亲族在朝中。其来虽愧源流浅,所得须怜雅颂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