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美人·听雨
"六桂传家,三槐植庭,箕裘大儒。甚二郎意气,拟同棱契,一时庆会。致主唐虞。百揆登庸,双亲未老,此乐人间还有无。那堪更、有棣华韡韡,听履亨衢。
"晚云归,小楼又作阴凉。霎儿间,恨桐招雨,西风叶叶商量。醒时心、又还南浦,愁边句、多在斜阳。菱宛笼青,莲瓶拖艳,旋倾花水咽茶香。怨蛩有、许多言语,说动软心肠。夜沈沈,几条凉月,界破晴窗。
"东洲游伴寄兰苕。人日晴时不用招。微雨来看杨柳色,故人相遇浴龙桥。
爱他时似爱初生月,喜他时似喜看梅梢月,想他时道几首西江月,盼他时似盼辰钩月。当初意儿别,今日相抛撇,要相逢似水底捞明月。一对紫燕儿雕梁上肩相并,一对粉蝶儿花丛上偏相趁,一对鸳鸯儿水面上相交颈,一对儿虎猫儿绣凳上相偎定。觑了动人情,不由人心儿硬,冷清清偏俺合孤另。分分付付约定偷期话,冥冥悄悄款把门儿呀,潜潜等等立在花阴下,战战兢兢把不住心儿怕。转过海棠轩,映着荼縻架,果然道色胆天来大。腕肌消松了黄金钏,粉脂残淡了芙蓉面。紫霜毫点遍端溪砚,断肠诗懒写春罗扇。柳絮香衮绵,花落闲庭院,恨鸳鸯不锁黄金殿。影儿孤房儿静灯儿照,枕儿欹床儿卧帏屏儿上靠,心儿里思意儿里想人儿俏,不能够床儿上被儿里怀儿抱。怎生睚今宵,梦儿里添烦恼,几时睚得更儿尽月儿落鸡儿叫。 山行警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,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,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,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。斜阳满地铺,回首生烟雾,兀的不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。 宴毕警灯也照星也照月也照,东边笑西边笑南边笑。忽听的钧天乐箫韶乐云和乐,合着这大石调、小石调、黄钟调。银花遍地飘,火树连天照,喜的是君有道臣有道国有道。 村夫饮宾也醉主也醉仆也醉,唱一会舞一会笑一会。管甚么三十岁五十岁或七十岁,你也跪他也跪恁也跪。无其繁弦急管催,吃到红轮日西坠,打的那盘也碎碟也碎碗也碎。 丹客行朝烧炼暮烧炼朝暮学烧炼,这里串那里串到处都串遍。东家骗西家骗南北都诓遍,惹的妻埋怨子埋怨父母都埋怨。我问你金丹何日成?铅汞何日见?只落的披一片挂一片拖一片。
"闲人倚柱笑雷公,又向深山霹怪松。
菱溪之石有六,其四为人取去,而一差小而尤奇,亦藏民家。其最大者,偃然僵卧于溪侧,以其难徒,故得独存。每岁寒霜落,水涸而石出,溪旁人见其可怪,往往祀以为神。菱溪,按图与经皆不载。唐会昌中,刺史李渍为《荇溪记》,云水出永阳岭,西经皇道山下。以地求之,今无所谓荇溪者。询于滁州人,曰此溪是也。杨行密有淮南,淮人讳其嫌名,以荇为菱;理或然也。溪旁若有遗址,云故将刘金之宅,石即刘氏之物也。金,伪吴时贵将,与行密俱起合淝,号三十六英雄,金其一也。金本武夫悍卒,而乃能知爱赏奇异,为儿女子之好,岂非遭逢乱世,功成志得,骄于富贵之佚欲而然邪?想其葭池台榭、奇木异草与此石称,亦一时之盛哉!今刘氏之后散为编民,尚有居溪旁者。予感夫人物之废兴,惜其可爱而弃也,乃以三牛曳置幽谷;又索其小者,得于白塔民朱氏,遂立于亭之南北。亭负城而近,以为滁人岁时嬉游之好。夫物之奇者,弃没于幽远则可惜,置之耳目则爱者不免取之而去。嗟夫!刘金者虽不足道,然亦可谓雄勇之士,其平生志意,岂不伟哉。及其后世,荒堙零落,至于子孙泯没而无闻,况欲长有此石乎?用此可为富贵者之戒。而好奇之士闻此石者,可以一赏而足,何必取而去也哉。
看别人鞍马上胡颜,叹自己如尘世污眼。英雄谁识男儿汉,岂肯向人行诉难?阳气盛冰消北岸,暮云遮日落西山,四时天气尚轮还。秦甘罗疾发禄,姜吕望晚登坛,迟和疾时运里趱。
"山禽连夜叫,兼雨未尝休。尽道思归乐,应多离别愁。
古岩雕素像,乔木挂寒灯。每到思修隐,将回苦不能。"
春风醉碧桃,流水题红叶。只因闲信马,为此误随车。妆氵井妆呆,一笑千金舍。痴心不暂歇,经了些欢聚愁别,情债填还未彻。【牧羊关】天边凤,花上蝶,才伶俐又还粘惹。都因眼约心期,引斗得肠怀腹热。云雨新情重,风月旧恩绝。翡翠合欢带,鸳鸯交颈结。【菩萨梁州】锁窗风细篆烟斜,有谁窥妾?画楼灯暗彩云遮,稳点巢穴。共花朝同月夜,指望水同欢悦。劣冤家水性特随斜,陡恁车遮。双渐又程赊,苏卿又薄劣,冯魁恳切。不堤防暗使锹掘:玉簪掂做两三截,琴弦已断应难接,谁成望弄巧翻成拙?甚全不似那时节,应得傍人做话说,是自家缘业。【随煞】亏心底自有神夭折,薄幸教随唾津儿灭。休道你花朵儿般身躯没凋谢,你个聪明的小姐宁心儿记者:咱这说下的盟言应去也。
山如翠浪经雨涨,开轩似坐扁舟上。西风为我吹拍天,要架云帆恣吾往。太行一千年一青,才遇先生醉眼醒。却笑刘伶糟曲底,岂知身亦属螟蛉。
若教阴朗长相似,争表梁王造化功。"